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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3/8/18 23:39:00

本文部分图片感谢孤独的舞者老师记录。对于麻沙桥人来说倍感珍贵。

年12月29日,泸州麻沙桥,下午1点,龙马潭区小市下大街社区敬老所迎来了小市麻沙桥棚户改造项目房屋拆除工作的“第一挖”,这标志着小市麻沙桥棚户区改造房屋拆除工作正式启动。同时,根据居民意愿,小市麻沙桥棚户区居民房屋拆除签约工作也于那天同步启动。

一个至少超过半个世纪的泸州老临江街区,成为了历史,麻沙桥、半边街、猫猫山、群众街、烈女祠(当地人喜欢喊烈烈四)、土产站、香花院子、风门坎(也说佛门坎),江阳化工厂等等麻沙桥周边的地方,我相信这里的老居民,应该不会忘记。因为这里曾经是他们的老家。

今天回过头再去找老家的影子,已经荡然无存。麻沙桥这个地方的居民,要说到老,得从民国到拆迁前居住够近七十年以上的那种才算地道。他们在这里也陆续繁衍了好几代人了。

麻沙桥以前在河边的那些居民,多数祖辈是船上的人,这里有川江号子王赵克诚,也有民国泸州大领江曾三爷,袍哥人家的故事也许有人觉得神秘,其实也就是老百姓讨生活,他们有的为自己打算,有的则朴实无华,一生为了儿女而操劳,对于八零后来说都是从父辈那里听来的,而想追问祖辈当年事,奈何祖辈们早已经不在人间。泸州如今日新月异,就连麻沙桥也只剩下地名,而再也没有当年的感觉了。

今天的抚琴山水小区,据说也有一大部分是当初拆迁后又搬回来的居民,显然比以前那种老旧的条件,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水泥厂、砂石社的时候,从工农桥到麻沙桥那条路,不能用烂来形容,就是风尘仆仆。那个时候2路车还是汽包的年代大家就坐车进城,也到小市赶场或者买菜。有一段属于一航司的河滩吧,如今一航司也成为历史了。

有人对麻沙桥的印象是江阳化工厂,有人对麻沙桥的印象是工农桥挨着的洞子,也有人是河滩,还有二路车站停靠的地方,那边有个杨老者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小卖部。

八十年代初期的麻沙桥娃儿,会去买他的东西,玻璃罐子里装着的扇子糖、海椒糖。还有一小包的酸梅精粉,这些都不是什么高档的零食,甚至有些垃圾。但是那是当年他们的乐趣。

孩子的世界,简单而美好,也粗暴而直接,不必顾忌太多他人的感受,当然也有出了笨闯祸的时候,担心大人的责骂。

当年的猫猫山还算高,在八十年代九十年代的时候,还有人在上面居住和种地,高粱杆能看得见。据说还有何首乌。可是这个猫猫山并不是什么大山,也不坚固,它是那种斑鸠沙,经常滑坡,紫红的石头粒不断地滚落,这座山就越来越矮小。

整个从一航司过来的山壁,基本都是这样的造型。所以猫猫山一年比一年矮小。母亲曾说,他们小时候觉得猫猫很高,到了我小时候觉得很矮了,可是我小时候觉得猫猫不算矮小,如今却完全看不见,还没有一个成人高的样子。

猫猫山见证了麻沙桥的岁月,麻沙桥却没有陪着它终老。

其实麻沙桥拆迁并不悲伤,新建的居住环境,还让人充满欣慰。但是对于我们来说,起码有一部分,还是会感到一丝伤怀。这不是矫情,而是对过去和亲人的怀念。

以前一放假回老家,跑进堂屋前就可以喊:“婆耶(奶奶)”晨起也是这样,公(爷爷)就会说:“孙呐,婆去买菜了”。

每年一家人聚会正是因为公婆在,后来公走了,但是婆还在,一家人每年过年,团年必定回老家。父亲一般会掌勺,一个大鲤鱼的尾巴,幺叔会贴在门头,一直没有问贴鲤鱼尾巴的意思,我以为是代表年年有余(鱼)吧。

烧完袱纸,八仙桌先给祖先摆上几碗干净的白米饭和一些菜肉,倒上泸州曲酒,恭敬的等老祖宗来享用,这并不是迷信,而是一种信仰和尊敬。

然后门口已经挂了一大串的火炮,噼里啪啦的,这就是过年的氛围,过后,我们小孩子会去找没有点燃的,当然大人不允许,这样很危险,当年的土炮可威力不小。

于是给我们买小的电光炮,再牛一点就是中号的啄木鸟。八零后的应该都知道是什么。至于小蜜蜂就是小烟花了,冲天炮我们常常给你丢房顶上。电光炮我们去丢在水氹里,不过瘾,就丢隔壁的潲水坛子,结果给人家炸坏了,现在想来也是够调皮了。

春季和初夏的河坝退水后,河滩露出来,扳罾的(一种抓鱼的工具),扳爬海的(螃蟹)(也可以用搬)多得很,我们小孩子围着大人耍,很安逸。而杨老者门口甘蔗上市后,大人们花(划)甘蔗也是非常有趣的事情。

更早以前还有桂圆树,不比张坝的差,麻沙桥虽然不是农村,也是城乡结合部,田野耍法也多少感染所谓这些街上的娃儿们。

这些东西只能封存在记忆了,偶尔能找到同龄的朋友聊聊,公婆或者外公外婆不在了,很多家庭可能都很难团聚了,除非遇到大事情,如今我们一些八零后也在讨论,是亲情淡了还是时代变了,可我们又对儿时和老家如此怀念呢?也许这也是成长的必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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